“是啊。”塔莉垭顺势说:“你们不洗澡的习惯,完全来自于客观条件对你们的异化。”
“但如果,我们把佣兵团当作一个封闭的人类社会,请科学家来加以观察的话——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得出结论;”
“人都是不爱洗澡的。这是人性。想要建成人人洗澡的社会,是根本不可能的。”
“哪怕以后生产力发达到每个人都有独立卫浴了,也不可能。”
“这...”希维尔有些懵了。
但她还是本能地质疑道:“这、这能一样吗?”
“好。”塔莉垭早有准备。
她不慌不忙地继续往下说:“我再举个例子。”
“希维尔小姐,我听说过,你背叛过你的雇主对吗?”
“我...”希维尔瞥了眼自己的恰丽喀尔。
这柄来自古恕瑞玛的十字刃,就是她用很不道德的手段,从自己的雇主手里抢过来的。
“是。”她点头承认道。
“为什么?”塔莉垭问。
“因为我想要它,还能为什么?”
“你为什么想要它呢?”塔莉垭又问。
“因为这把武器对我来说很趁手,就好像它天生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希维尔耐着性子如实回答:“拥有了它,我的实力就还能更上一个台阶!”
“那你又为什么要急于提升实力,甚至不惜为此背弃信义呢?”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希维尔撇了撇嘴:“变强还需要理由吗?”
“没有实力,我怎么在沙漠立足?怎么把佣兵团做强、做大?怎么挣更多的金币,获得更高的地位呢?”
“只要能得到钱和地位,就什么都可以做——这就是恕瑞玛的生存法则!”
塔莉垭笑了。
她说:“所以,你还是为了钱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