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希维尔冷哼道。
“那你为什么要追求钱和地位?”塔莉垭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因为你天生就喜欢吗?”
“我...”希维尔微微一愣。
当然不是。她小时候什么都不懂,连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但在父母惨死之后,残酷的生活很快就教会了她钱和地位的重要性。
“所以,你并不是因为喜欢才去挣钱的;不是因为你热爱这个职业,才去当佣兵的;”
“你也不是天生的坏种,是为了变态的愉悦感,才去背叛雇主的。”
“你的贪婪、残忍、对金钱地位的无限渴求——也就是你所说的人性——很大程度上,都是被这个私有制的社会给塑造出来的。”
说着,塔莉垭又看向陷入沉思的希维尔。
“希维尔小姐,我知道你还有疑虑。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更直接的例子:”
“那就是我。”塔莉垭指了指自己:“我们的织匠部落。”
她出身的织匠部落,常年在恕瑞玛南部贫瘠的半荒漠丘陵地带游牧维生。
这片干涸的土地上只能长出稀疏的草,只能供养得起一支规模不大的羊群在这游牧。
这些数量有限的牲畜,还有当地稀缺且不稳定的水源,也就刚刚够一个部落的人维系生存而已。
而与此同时,作为一个在偏居大漠之南,在紧挨着人迹罕至的艾卡西亚的丘陵地带生活的边缘流浪部落,织匠部落又极少与外界产生交流。他们几乎常年过着与世隔绝,又自给自足的生活。
“在我们的部落里,所有人都没有私人财产。”
“大家的地位是平等的。每个人的劳动所得都会上缴,然后由族长来统一平均分配。”
“这...”希维尔若有所思。
的确。她过去也曾听说过沙漠里的一些小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