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游骑兵,数十游骑兵,边军大营打散了,凉贼的部落,也打散了,散兵游勇,见了我们,就要抢粮,敌贼不多,可都骑着马,我们,人也不多,都是百姓,死战,死战,还是死战…”
“张举让两个百姓,骑着马,回关,叫人,哪怕叫来几十人也成,守粮,一起守粮。”
“第五次,第六次,记不得多少次了,三日四夜,南阳坡上,我们死战着,人越来越少,尸体,越来越多,游骑兵来了,杀退了,用不了多久,又来了,仿佛杀不完一样…”
“送信的百姓回来了,说屯兵卫要来了,人不多,百人,再撑两日,最多不过两日,屯兵卫一定会来,要护着的关外督粮队,太多了,我们只是其中一支,说就两日,两日内,一定会来的。”
“下雨了,大雨,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了,南侧,来了人,我以为是屯兵卫的兄弟,可还是游骑兵,该死的凉贼游骑兵…”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少的,十几人,多的,数十人,都是游骑兵,每一次,都以为是屯兵卫,每一次,都是凉贼…”
“第四日的时候,雨更大了,我才看到…”
盛兆军再次抱头痛哭:“张举死了,不知什么时候,死了,就那么死了,张举的婆娘,婆娘的妹子,婆娘的孩子,眼泪都哭干了,那么大个活人,就死了,我都不知,是何时死的…”
猛地捶打着地面,盛兆军哭嚎道:“总说张举的本事不成,他不认,那一日,认了,让我护着他的家小,他和其他人,护着百姓,我护着了,我真的护着了,他的家小,都还活着,可张举,死了,就那么死了,百姓,也都死光了,活着的,只有他的家小,只有我了,只剩下我和张举的家小了…”
议政殿中,只剩下了盛兆军的哭嚎声,不少武将,暗自叹息着。
“游骑兵,又来了,我的刀,断了,袍泽的刀,也都被我用断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来,一次又一次的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