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想什么,会有什么顾虑,那么针对这些,去尽量解决这些顾虑,而后用功利去鞭策他们,他们自然而然,趋之若鹜,那么你要办的事也就无往不利了。”
朱瞻基细细地听着,道:“我似乎明白了,栖霞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对阿舅有利,对这些百姓也有利,正因如此,所以一切才都水到渠成。”
“聪明!”张安世不吝赞道,欣慰地看着他道:“不愧是我外甥,是我张家的种。”
朱瞻基却继续问:“可是阿舅,这仁义廉耻,当真无用吗?”
张安世立即摇头道:“仁义廉耻当然是好的,可仁义廉耻只是规范自己用的,是内在的东西。可若是将仁义廉耻挂在嘴边,去约束别人的人,那么这个人……必无仁义,也十之八九没有廉耻。”
朱瞻基道:“可是阿舅平日成日教我说,要孝顺……”
张安世顿时怒了,提高了声调道:“我们说的是仁义廉耻,没说忠孝,忠孝能和仁义廉耻一样吗?瞻基,你湖涂啊……”
朱瞻基忙耷拉着脑袋道:“好啦,好啦,阿舅你别生气。”
张安世见他服软,这才放心。
其他事可以商量,可是百善孝为先,这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商量的。
这是汉家的传统美德,若是这个都没了,那么千年文脉也就断绝了。
到了中秋,夏税的征收终于有了眉目。
这个时候,蜀王朱椿却从苏州回京,途径栖霞,特意来访。
张安世和朱椿其实没有多少私人交情,不过是堪堪见了两面而已。
不过因为同进共退,因此关系比寻常人近了一些。
张安世邀了朱椿到后衙里,朱椿显得风尘仆仆,脸上带着明显的倦意。
张安世道:“这一趟去苏州,如何?”
朱椿累归累,却精神还算饱满,听到张安世的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