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周总还跟我玩哑谜?刚才会上不是讲得很清楚,得抓紧善后嘛。”魏洁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神情恢复过来,讲话也有了派,能打出那种官腔了。周培扬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不知怎么,看见别人打官腔耍官派,他烦。魏洁耍了带了,却有种欣慰。
人其实是很盲目的,很多时候我们搞不清自己,我们喜欢什么反对什么憎恨什么抵制什么,这些基本的问题原本有一个明确的答案,或者有一条明确的界线,我们自己也以为有,于是面对此类问题,我们往往是轻松的、不屑的,很少去认真思考。我们的生活基本是靠惯性去推动,我们跟别人之间的关系也仰仗着这种惯性。可是有一天,当我们对此类问题认起真、较上劲,回头再问自己,我为什么喜欢她或者为什么要恨她,结果发现,我们根本给不出答案。
原以为存在的那个答案是似有似无的,根本说明不了什么。自以为明确的界线也变得模糊不清,甚至是非不分。也许我们会说,人跟人是讲缘分的,缘来则至,缘尽则去。但缘分又是什么呢,我们回答不出。比如此时的周培扬,就觉着自己可笑。他跟魏洁认识并不久,见面机会也不是很多,接触也多是工作性的。对了,一次陆一鸣请他吃饭,饭桌上就有魏洁,那天魏洁表现得很拘谨,跟周培扬客客气气,他们好像谈到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比如永安下一步的发展,新城区开发与建设,具体还说到了一个项目。但都很肤浅,都是面子上的,实质性内容谁也不涉及,也无法涉及。后来被陆一鸣打断,陆一鸣喊着喝酒,谈工作到办公室去。他们便规规矩矩喝起酒来。作为一个经常求官员办事的企业家,周培扬并没求过魏洁,魏洁至今也没给大洋办过事,一件也没。大洋在永安那些项目,都跟魏洁无关。魏洁的权力还不到左右大洋的时候,说穿了他跟魏洁之间还是一片空白,但他就是有点喜欢她,毫无来由。
“现在没时间玩虚的,单独请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