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看着自家父亲和百姓们打成一片,聊着家长里短同时,也不忘提醒百姓要监督官员的模样,一时间他有些迷惘。
小的时候朱慈烺还不觉得,但随着年纪越来越长大,他只觉得自家父亲真的很伟大。
他明明可以做皇帝,但他没做。
他明明可以在来到齐国后尽情享受,但他没有。
在来齐国的路上,他在听夏允彝说自家父亲连每个县的事情都要管时,他以为自家父亲对齐国官员的权力多加限制。
等他来到齐国,并跟着自家父亲处理了几天政务后他才发现。
与其说自家父亲是限制地方官员,不如说是在监督地方官员。
对地方官员的奏疏,自家父亲都先给予认可,然后才提出自己的意见,给足了地方官员尊重。
除了部分不把百姓当人,喜欢搞各种工程的地方奏疏会被自家父亲一阵痛骂外,自家父亲似乎对所有地方官员都给予了尊重。
这种商量着来的处理方式,放在大明朝是很难出现的。
不管是自家皇伯父,还是自家那个监国大兄,他们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政见来,紧紧的抓住了手中的权力。
这样的差别,让朱慈烺觉得很不真实。
在朱由检和百姓开会的时候,朱慈烺皱着眉头,试想着将自己放到了自家父亲的位置上。
可是这么一做,他才发现权力有的时候真的很可怕。
他根本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做到自己能像自家父亲一样,长期对下面的官员尊重,更难以想象自己居然还要和对自己政策提出异议的官员解释商量。
他几乎皱着眉听完了会议的全过程,直到朱由检起身,他才被拉回现实,在百姓们的簇拥下返回了乡道上的马车。
四匹大挽马的四轮马车十分宽大,足以容纳十几个人乘坐。
不过除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