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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崔氏所言前事,妙音娘子又忍不住感慨说道。
崔氏听到这话,眼眶更是一红,这一份认可让她大觉感动,更握住妙音手腕说道:「小娘子唤我一声阿母,但我为你做的却着实不多。后继的事情,阿母都记在心里,一定做最周全的准备,来年娘子即便去了别家,也绝不让你局促生活!」
「有阿母这一番保证,我心里踏实许多。我也不是不体恤耶娘治业积物的辛苦,但故太师自有嗣息,且共我并不友好,来年想必也不会有什么相共扶助的来往。一旦再做了别家的新妇,和耶娘兄弟也都疏远起来,夫主若再不亲和体恤,处境一定甚是艰难!」
崔氏听到这里也点头赞许道:「小娘子真是长大了,我在你这个年纪时,实在是没有这样深刻的思量。的确无论旁人如何深情相助,人终究还是自有主张才显从容。」
「我也当不起阿母这番夸奖,从我亲娘不在人间后,便就学着遇事多想。如今是要筹划着共一位良人君子同造一份家计,所想的自然也就更多。」
妙音见崔氏神情变得认真起来,便又继续说道:「之前阿耶说担心两家门第有差,恐怕不能和睦相处。但这些人言是非,也只是户外的纠纷,但使户中两人和睦相处,其实不必担心太多。真正能损伤真情的,其实还是户中的各种疾困!」
「是这个道理!」
崔氏闻言后又点点头,对此颇有同感。
「阿母之前还说一家人初临关西时用度艰难,一家男女老幼共相扶持尚且如此,可想李郎他孤身一人谋生此乡又该如何艰难!我既不是什么德行出众的名门良姝,也不是在事精明干练的贤惠内助,能够助得上李郎的,也只有能从家
中多携带一些人物势力。」
妙音讲到这里才图穷匕见,但又连忙说道:「当然了,李郎他少俊雄才,是不会贪慕这些俗气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