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真是什么勇士和天神了,狗屁,一帮强盗而已。妇人和阿漂母膏,会给强盗们,一些颜色瞧瞧。”
……
天明,正蓝旗旗主的军帐中。
朝阳刚刚从滦河东边的地平线上升起,金色的斜晖穿过帐帘,铺洒了一地。
莽古尔泰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子。
站在一旁的德格类,以及几个巴牙喇,都是头一回见到,三贝勒对着身穿明军军服的人影,露出的表情,不是杀戮前的残忍凶狠,而是仿佛得到一柄好刀时的喜色。
喜色中还掺了回忆之情。
“枣花,你和当初在汗王井边的样子,有些不同了。”莽古尔泰开口道。
穆枣花道:“三贝勒,奴才这几年又吃了不少苦,自然变得更丑、更像杂草枯枝了。”
莽古尔泰嘴角抿了抿。
其实这个汉女,并没有变化,仍带着那一年令他属意的情态。
又倔强,又温柔,更是在直率中,带着一点点既隐忍且骄傲的神色。
和她那个姓郑的主子,太不一样了,后者就像一只在虎狼前故作谦卑的豺,内心的狠毒狡黠,偶尔从目光中透出来,令那副原本不寒碜的面容,亦叫男人作呕。
郑海珠……莽古尔泰骤然咬了咬牙,他的确在回忆,不仅回忆到了与穆枣花涟漪乍起的心境,更想起了抚顺之战中,自己的白甲兵被炸开堤坝的洪水冲走的场景。
“枣花,这些年来,我一直后悔,在汗王井边,不该只是打得你主子差点掉了牙齿,而应该直接挖出她的心肝,喂狗。”
穆枣花道:“三贝勒,她不再是我的主子。而我,也很难受,没有在昨天那样好的机会中,一箭射中她的脸。”
莽古尔泰眯了眯眼睛:“我记得那年在赫图阿拉,你对她很忠诚,也很怕她。后来,发生什么了?”
穆枣花垂着的眼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