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官之外,更有一人,纵马在骑步兵方阵之间来回,不时扬鞭挥舞。
却不是打马,而是打人。
但凡杀手队的鸳鸯阵里有哪个出错了招式,但凡骑兵前进的阵线里有哪个或快或慢,就会迎来狠狠的几下鞭子。
声音响得就像张凤仪早间发出的那支劲矢。
「郑师傅,那人,就是你们说的满桂?」
「是的,殿下。」
「他怎能这样对我们朱家宗室子弟!」
朱由检的脸,沉下来。
意料之中的反应。
郑海珠淡然道:「满将军现在不打得狠些,将来对阵***时,干不了两轮,他们可能就没命了。殿下,破点儿皮,和命没了相比,选哪个?」
朱由检语噎。
须臾后嘟囔道:「他,他们竟肯来从军?」
「不然呢?」郑海珠干脆与这位年轻的皇族直言,「殿下以为,他们在山西,过的真是宝马雕鞍、出入风光的日子?张参将,把你在代藩三年看到的情形,照实说给信王听。」
张名世军旅多年,满身杀伐气,才不会像紫禁城的小太监般,对天家成员唯唯诺诺。
行伍老将,轻轻哂笑后,对朱由检道:「启禀殿下,阁部点头后,孙都督就命臣和卢象升,去郡国选人。南边的郡国不知道,大同附近,有些宗室,已经在街边要饭了。咱一说,愿出塞者,先领三两行粮银子,即刻就能饱餐三日,登时就呼应者众。何况,咱还传了万岁爷的圣旨,老老实实当兵三年,下番
后就能领到朝廷积欠的宗禄,咳,那一传十、十传百,短短半个月,竟然有从南边泽州赶过来要参军的。有些宗室的子侄,发僵了的豆芽菜一般,咱不要,我的老天爷,那做爹爹的,好赖算是什么辅国将军或者宜宾的头衔,竟偷偷地要把自家女儿送给卢象升做小妾,换得儿子能占个兵额,把卢象升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