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嘿嘿……」
张名世越说越上头,想起当初各种滑稽场景,眉飞色舞不说,用词也是渐渐失了分寸。
朱由检却没管张名世的失仪,而是仍有些不甘心地向郑海珠道:「代藩的亲王,就真的,不管这些朱家血脉么?」
郑海珠叹口气:「殿下与太子、六公主手足情深,不只因你们都是万岁爷的龙脉所出,实则更因为,你们从小相伴着长大。各地宗藩,繁衍数代乃至十数代后,一脉之下,何止千百人,彼此见都没见过,哪有什么血浓于水的说法,朝廷发不出宗禄,是朝廷的事,并非每位藩王,都能像鲁藩的贤王那样,从自家碗里抠出钱粮来,赈济那些不知隔了几辈的穷亲戚。」
朱由检再次陷入沉默。
原来,「血脉」二字,确实,没那么值钱。
弄到最后,给他老朱家这些后生一口饭吃的人,并不姓朱,而是姓郑,姓孙,姓卢,姓张,姓满……
嗯,虽然,那最后一个,除了给他们吃饭,还给他们吃鞭子。
「不对,郑师傅,孤怎么觉着,满将军,这会儿对其中一个鸳鸯阵,特别凶。那十个战兵,好像没出错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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