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玉佩,还有身上的那些饰品。”苏角瞥了田虎一眼,指向左贤王太子道,“这些都是燕、赵风格的饰品,你不会告诉我在东胡和燕、赵断绝通商的情况下,都是商贾卖到东胡去的?”
“你不妨猜猜,上面染了多少人的血?”
“他既然生活在东胡,享受了身为左贤王太子所应得的富贵,自然也要背负东胡的罪孽!”
“可……这……”
田虎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道理他都懂,但他还是有些狠不下心。
这时,虞军主簿,同样是出身洛南君府的蒯彻从众人身后站了出来。
见几人之间意见不一,便从一名东胡将士的尸体上取下了一把弯刀,同时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包作为应急粮食的石蜜糖。
“诸位将军,且让他自己选择自己的命运。”
蒯彻说完,便拉着几人远离了些,躲在暗处偷偷观察那名左贤王太子。
田虎一愣,惊喜地看了蒯彻这名平时寡言少语的主簿一眼问道:“选了刀就得死?”
“没错。”
蒯彻的回答出乎了田虎的意料:“选了刀,说明此子心怀仇恨,此子断不可留!”
田虎松了一口气,旋即满目希冀地看向左贤王太子,希望他能选择那块石蜜糖,不知为什么又突然鬼使神差地问了句:“那选了糖就能活吧。”
“一样得死。”
蒯彻冷酷的声音回荡在几人耳中。
“小小年纪,面对王庭被袭,亲眷被杀,被吓得尿了裤子也就罢了,谁还有心思吃糖?”
“若是他选了糖,便证明此子城府极深,此子断不可留!”
闻言,众人一脸惊恐地看向蒯彻。
这是个狠人啊,比陈平那小子还狠啊!
可他说的真挺有道理的,谁家孩童面对这种情况还有心思吃糖!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