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阳和陈守恃为了虚皇天的鼎器已相斗多年,早便面和心不和,作为小辈的陈嘉和陈展,也自难和睦共处。
但今番着实情形不同。
自陈裕在宵明大泽同陈珩见过那一面后,之后数十载内,先是陈清阳统领重兵去了曲泉天,协助烛龙大圣防备尸拘教的侵扰。
未等陈守恃这一派庆幸欢喜,不过三年,陈守恃便也远走至宇外,为虚皇天四下搜罗仙珍神材,好方便日后重炼那面梵号万神尊拱幡。
若放在先前,这不过是寻常调拨罢,自不必挂心。
可有陈珩之事在前,这便难免惹得众人猜疑,惴惴难安。
而陈珩今番前来虚皇,是伤重未愈的陈玉甫在众目睽睽下亲驭宝船相迎。
他栖身之处的,更是神王当年所居的那座大行宫!
再联想陈珩行到上果山时,泖尊特意抛下的那片鳞和口中言语。
陈展自然难免惶惑无措,只觉神王种种施为,正是要为将来太孙铺路。
而无论陈清阳或他大父陈守恃,都不过是为王前驱罢,大业难图……
这时在陈展说完后,殿中诸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倒是无人先作声。
“陈玉甫向来便不亲近我等,犹记当年陈羽兄长随他前去胥都天时,陈羽为陈珩所辱,那人便是坐视不理。”
此刻一个宽额深目的蓝袍男子叹了声,率先打破这沉默:
“方才那言语甚是!我等早已是同气连枝,既两位大人已被打发出了虚皇天,作为小儿辈,不论是从属哪一派,我等现下也应联手一处。
而两位如今地位最隆,我陈辛愿服你们的管束,不过究竟该自如何着手,劝神王改了心意,还请两位示下。”
陈辛这番话倒是将陈展一时堵住了,喉头动上个半晌,也没寻出个好主意来。
事实上他数年之前便早找过几个叔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