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离世很多年了,但是猛地一想身边会有谁离开,心里就一抽一抽的怕。
和医院做了沟通,接下来的工作,她在当院医生的面亲自给他处理。
伤口重新清理,药物被她建议着换了几样。
等她忙完的时候,外边的天色已经黑尽了。
“果然,到哪儿都是伺候人的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在他床边自顾嘟囔了一句。
东里听到了,伸手过去握了她,“辛苦!”
她只是瞥了一眼。
看着他青色的胡渣,微蹙眉。
而他以为她正盯着他的嘴唇看,微微勾起来,“要亲一下么?”
余歌瞪了一眼,看这样子,他现在是不疼了。
助理去给他买晚餐兼夜宵了,她看了看这高级病房,拍掉他的手进了卫生间,找他的剃须刀。
因为忘了拿剃须水,只拿了剃须刀,她出来的时候,东里明明眼里都是柔柔的笑意,却刻意一脸无辜,“谋杀亲夫?”
余歌听懂了,不用剃须水容易把皮肤弄伤,但也瞥了他一眼,语调凉凉的,“感染发烧都忍过来了,这点疼矫情什么?”
瞧着她那心疼又不满的脸,东里眼底一直有着淡淡的笑意。
她虽然那么说着,也折回去拿了剃须水。
坐在床边,仔仔细细的帮他弄,距离很近,可以清晰的闻到剃须水的清香,和往常一样的熟悉。
以至于她有些晃神。
“想我了?”他忽然低低的声音,因为沙哑而有些模糊,莫名的透着情意。
余歌尽量专心,做完之后才语调冷淡,“如果我不过来,你有可能感染得只剩半条命,你觉得这事很小?”
并不是说她多厉害能一下子让他好起来,而是他根本不尊医属,照顾不好自己,这么下去,真的会只剩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