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是孔氏的血,他看得如真金般贵重。”
李绛迁道:
“这仇是高如天际,还是深若地渊?”
玄怡叹了口气,道:
“自然是两者都可比的,如今看来,还是天更高。”
听了这话,眼前的青年摇头:
“前辈不怕么?”
这白衣真人起身,黑靴踩在满地的栀子花上,笑道:
“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现在还年轻,自然意气,也就咬着这口气,冲过神通的可能,我不去压他,等他神通成了长了见识,明白事理,自然会屈着气受着。”
李绛迁将信将疑,玄怡耸肩道:
“他孔氏还在南边!我逼他娶了我宗族里的好几个女子,这厢有了孕,我看他脸上难得有笑容,就知道他未来不会冲动,这天下有仇的人多了去了,你看长奚,当年举家灭亡,不也恨比天高?屈腰弓背一时,安慰自己大仇可报,这不,一辈子也过来了。”
李绛迁点点头,笑道:
“那道友自己呢?你我能随便碰这种事情么?”
“哈哈。”
玄怡抚掌一笑,道:
“天上太高了,怎么能看见蚂蚁?”
他这是发自内心的话,可见眼前的青年满脸不信,他只好露了些底:
“再说了,我祖上自有几分渊源,距离天霞也很近,难得这么一个弟子,不怕…不怕!”
“至于贵族…一点人情之事,有什么做不得的?魏王能担下的因果比这重多了,倘若有一日担不下,又怎么差这一点虱子咬般的东西。”
“既然如此,道友的意思是…”
李绛迁心中已有数,抬眉问了,玄怡便尴尬道:
“我欲着重推他,可方才练的灵器,囊中实在羞涩,看准了一味合水灵药,时间一天天紧了,却…”
李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