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纹身颜料的典型成分。“把纹路拆解成23个特征点,”他对着绘图仪前的技术员说,“尤其是火焰的分叉角度,每个纹身师的运笔习惯都藏在这些细节里。”
三天来,杨林带着复原的纹身图案跑遍了全市的纹身店。老城区巷尾的“鬼手纹身”里,穿鼻环的店主盯着图案看了半晌,烟灰掉在满是针痕的手臂上:“这种老派图腾,现在没人纹了。你看这线条歪歪扭扭的,像是学徒练手的活,用的还是老式线圈机,噪音大得能吵醒邻居。”他翻出积灰的相册,泛黄的纸页上全是十年前的图案,“最像的是‘老雕’的风格,但他三年前中风,手抖得连筷子都拿不住了。”
杨森则扎进了城郊的流动夜市。深秋的晚风卷着炭火味扑在脸上,他举着打印的纹身图问遍了每个摆摊的摊主。卖烤冷面的大姐往铁板上磕着鸡蛋:“上周见过个纹身的,后腰有朵花,可人家那是玫瑰,不是啥莲花。”修鞋匠用锥子指着图案角落:“这颜料兑了太多酒精,你看这晕染的样子,搞不好是在工地宿舍纹的,连消毒都省了。”
技术科的比对结果更令人沮丧。将23个特征点输入全国纹身师数据库后,系统只跳出7个模糊匹配项。杨林逐一联系核实,发现要么是早已转行的老师傅,要么是刚出师的新手,没人能认出这朵燃烧的莲花。“最奇怪的是这个,”他放大图案右下角的微小缺口,“这里有明显的补色痕迹,说明纹身后来被修改过,很可能是想掩盖最初的图案。”
张凯的补充鉴定也带来坏消息。从纹身残留颜料中检测出的氧化铁成分,与五年前停产的“飞虎牌”颜料完全吻合,但生产厂家早已倒闭,销售记录无从查起。“更麻烦的是,”张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死者纹身处的皮肤有长期摩擦痕迹,像是经常穿着紧身衣,把部分纹路都磨淡了。”
傍晚的案情碰头会上,杨林把厚厚的调查记录推到桌上。27家纹身店的走访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