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站是仓库外的拖痕终点。郑彪盯着地面的红泥,突然笑了:“我把他塞进货车时,他的手还动了一下,抓了把泥。”他抓起一把红泥捏碎,“后来埋他的时候,这只手露在外面,我用脚把泥踢上去盖住……”杨林现场勘查时记录的“尸体右手掌有泥质残留物”,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
指认持续了整整四个小时,当郑彪被押回警车时,汗水混着泥水在脸上淌出沟壑。他突然对着仓库的方向喊:“我真的没想杀他……是他自己撞在茶几上的……”这话与张凯尸检报告里“颅骨枕部有对冲性骨折,符合钝器击打结合磕碰形成”的结论完全吻合。
警车载着郑彪驶离时,张辉站在仓库门口,看着技术员将指认过程的录相与杨林的勘查报告逐一比对。每个细节都严丝合缝:从扳手的击打角度,到拖拽的轨迹长度,再到通风口的指纹分布,全都与现场遗留的证据形成闭环。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仓库的铁皮屋顶,那些被血与泥掩盖的真相,终于在指认现场惨白的光线里,显露出最狰狞的模样。
回程的路上,张辉翻看郑彪的指认笔录,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郑彪说张凯奇倒在仓库时,左手呈握拳状。这与杨林勘查时“死者左手无名指有环形压痕”的记录呼应,或许那枚消失的戒指,就藏在仓库某个未被发现的角落。车窗外的物流园渐渐远去,但张辉知道,这场由情感与暴力交织的命案,终于在现场指认的最后一刻,画上了证据确凿的句号。
郑彪案过后的一个星期,刑侦支队这边全都在处理相关的案件材料,但是过了没有两天时间,刑侦支队这边再次接到了报案。
地下车库的声控灯在陆川踏入时“啪”地亮起,惨白的光线把墙角那团灰影照得纤毫毕现。物业保安老刘举着的手电筒还在抖,光圈扫过蜷缩的人影,灰色睡衣领口洇开的暗红斑迹在水泥地上映出不规则的轮廓。“六点十五分查岗时闻见怪味,”老刘的橡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