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贴在车门上表情复杂之极但却并没有丧失应有的警惕性。
“你在担心什么?”很久以来我就能感觉到她的隐忧。以她的个性连死都不怕难道还会害怕某些事情的真相吗?
她愣了几秒钟咬着唇摇头:“我不知道但你该知道任何人从噩梦中醒来时都会感到由衷的后怕害怕那些恐怖的经历变成现实对吗?我曾做过很多梦大部分都离奇古怪无法用正常思维解释也许我就是在担心它们成为现实。”
我凝视着她的脸记起铁兰说过的那些话。这个话题应该留给方老太太和关伯来解释毕竟他们两个亲眼见证了方星的出现。
“不必担心再坏的答案也不会比死亡更可怕。古人说‘千古艰难唯一死’我们连鬼墓下那种骇然怪事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不敢面对的——”太多的死结等我们去解我不愿意她在此刻分心他顾。
方星还没来得及回话车子猛然摇晃了一下嘎的一声停住了。
“到这边来!”我低声招呼她两个人同时蹲伏身子凝神盯着车门。
有人从驾驶室里跳下来伴随着一阵橐橐的脚步声一直走到车厢门口稀里哗啦地开锁然后拉开了车门。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戴着巨大墨镜的年轻人他的背后则是另一间空荡荡的大厅亮着昏暗的灯光。
年轻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门边门外没有任何动静只有极遥远处隐约传来水滴落地的滴嗒声。
“到了?这是哪里?”我冷静地低声询问。
年轻人没有回答后撤了一步在等我们下车。
方星猱身一跃跨出车门的刹那枪口已经抵住了对方的前心另一柄枪倏的平举以应付可能爆的危险伏击。我跟在她身后急跃出去半蹲着身子向四面观察。
这似乎是另外一个地下停车场林立的水泥方柱沉默地纵横排列着地面上的几滩积水反射着粼粼的灯光。在我们的左侧是一间值班员的小屋和电梯间右侧五十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