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
章片裘走了过来,看了眼潘尼兹手中的枪摊了摊手:“别紧张。”
接下来,他就这么坐在长廊的沙发上,语调徐缓,思路清晰跟他讲述着近况,并感谢大英博物馆背后默默的关注与支持。
面对巨大的痛苦,比发怒更可怕的是压下怒意并恢复理智,握手合作。
章片裘带来了不少潘尼兹不知道的信息,比如圆明园内有许多寺塔,里面供奉着的巨大神像比印度的还要好,但因为马匹和骡子不够,加上其实士兵们、长官们的注意力都被其他更小巧、看着更昂贵的珍品吸引了,这一次运来的不多,估摸着下一波船就会抵达。
“潘尼兹馆长,不知唐人街有没有荣幸,为贵博物馆提供几名这方面专门的专家。”说这句话的时候,章片裘看向塞廖尔.伯奇:“塞廖尔.伯奇先生,虽然您是博物馆负责中国文物的专家,但我的师傅的父辈亲自修建的寺庙、雕刻的佛像。”
若是平日,塞廖尔.伯奇难以接受一个大清国人这么跟他说话,虽然这话没错,但歧视是骨子里的,但此刻他却只是点了点头,还沉浸在李忠蒙的突然死亡和章片裘瞬间镇定的巨大反差里。
若是平日,潘尼兹是会嗤笑,连拒绝都懒得说的,博物馆的专家席位岂是唐人街能渴望的?但眼下,他的注意力被这信息吸引住了,眼底亮亮的:“神像?我这儿倒有几个玉佛像,小的。中国人雕刻的佛像也见过一次,收藏价值大吗?”
“潘尼兹馆长,会比你在任何地方见过的佛像还要好,再者,寺庙的屋檐上雕的飞禽走兽也绝妙得很。”章片裘见潘尼兹不松口,看着地上的李忠蒙,微微沉思后,说道:“也不知您知不知道,在火烧圆明园之前,他们在御座宝殿瓜分了战利品,这些战利品并非与媒体所说,集中在文物上,而是大批金银。”
“金银?”潘尼兹很是惊讶:“我知道圆明园是极大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