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怯弱。”印度骑士冷笑道。
“他的左膀右臂,就这么倒下……”法兰西酒鬼拿块白布习惯性挥了挥。
“快说快说,他如何了?”妇人捂住发烫的心口,现在她听过了,迫不及待让其他人听听教父唐的气概。
空了的酒杯,脸通红的剑术师,眼底迸发出恐惧来:“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明明脆弱、慌张、后悔了,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到他涌出的如同……如同……如同猛兽般的骇人情绪,但就刹那,那一刹那,他就把所有痛苦压下去了。”
比愤怒更可怕的,是压下怒意。
春风中夹杂着血腥,喷雾状的血裹到身上,李忠蒙的血暖暖的,章片裘看向他,他就这么倒在这,就是这个位置勒死了章老爷,说来真是巧,李忠蒙那把落在地上的枪,位置和当时落在地上的装满了圆明园档案的箱子的位置,一样。
阳光照了进来,在血雾上形成一道漂亮的彩虹。
章片裘后退半步以免踩到不断涌出的脑浆,“你小子。”他低声说着,蹲了下来,从兜里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他的脸,潘尼兹下意识地摸出枪,并从座位上站起来以应对这位传说中手段凶狠的教父唐,潘尼兹发誓,他绝对看到了一颗眼泪垂直从章片裘的眼眸中落下,并砸到了李忠蒙那滚出的血口处。
但让潘尼兹震惊的是,当章片裘再抬头时,脸上的肌肉依旧在抽搐,额头也全是汗水,眸底却如同宁静的湖泊,很深很深水的那种黑色湖泊。
教父唐恢复了镇定。
不仅恢复了镇定,还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身后刚刚走过来被吓坏了的塞廖尔.伯奇,起身取下礼帽。
如果说,人生走到尽头会浮现一幕幕的话,潘尼兹会想起这个春日,教父唐的手帕盖在地上的李忠蒙的脸上,章片裘指了指沙发问道,我可以坐吗?潘尼兹忙点头,说实在的,这两张沙发是替他和塞廖尔.伯奇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