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概是我身体根伤着了,还没动静呢。”
“不急,不急。”翠儿伸出手放到她的手背:“您才结婚一两个月,多吃点乌鸡补补,我看那绣娘贴身照顾您,照顾得很好,她除了绣得一手好刺绣,那饭做得可真是香呢。”
唐人街,生机勃勃的。
他们都说那是因为李忠蒙保佑,瞧那坟头的草,多旺啊。
章片裘办完他的葬礼后,便在很短的时间跟温默求婚了,与之前想象中两人会极为高兴或害羞不同,章片裘并没有表现得很激动或兴奋,而温默也不害羞,他们两人就在西西里的阳光下,在漫步海边时,就这么定了。
婚书、金器,执子之手。
温默知道章片裘的心思,一则,他的确很喜欢自己,二则,李忠蒙的死让他有了危机感,唐人街得后继有人才行。
“我也想尽快给你生个孩子。”温默低声道。
义父说过,危险的事怎么能让别人家的儿子来做呢?定要自己家上才行。
既知道他要什么,又何必在意什么八抬大轿不八抬大轿呢?该省省,该花花,连本可以告诉温行鹤,都被温默婉拒了。
“我又不在意这个。”温默将金镯子带上,其他包了起来放到怀里,从旁边扯过一朵鲜花戴到头上:“义父不必来,他知道我活着就很开心了,温默已经死了,这对大家都好。”
说着,她侧过头看着他:“以后,我就是章夫人了。”
无论多骁勇善战的姑娘,无论她想得多么清楚,当夜幕降临,红烛点上又将盖头揭开的时候,也是会含羞并紧张的。
外面涛声阵阵,落日的余晖从大大的意大利式石头窗户那透了进来,照得整张床都粉粉的。
片裘清了清嗓子:“你喝茶吗?”
默也清了清嗓子:“喝点酒吧?”
外面涛声依旧,落日的余晖早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