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意大利式石头窗户那透着月光,记得上次来西西里是盛夏,当时她身体极好,穿着薄薄的衣服透着马驹般的活力,如今初夏,虽大难不死,身体看着也痊愈了,却依旧亏虚不少,昔日经常舞刀弄枪的肌肤,如今白皙得像蒙了一层雾。
片裘清了清嗓子:“葡萄酒?”
默也清了清嗓子:“白的吧。”
没有高堂,没有亲朋,一切从简、低调,但有花,有竹,花是章片裘准备的,竹是温默找来的,西西里在十几年前引进了一批东方竹,而章片裘的老家是湘江边上的一个竹林深处,听说那地方叫桃江,楠竹高耸入云,风吹过,如同海浪涛涛看不到边。
章片裘掏出个翡翠镯子,一看便知是宫里珍藏的老翡翠,极好。
“已经有金的了。”温默指了指放在旁侧的精美金器,旁边还有金打的婚书,散开的金色碎光伴随着烛光摇曳舞动着。
“你戴翡翠更好看。”
“你一向不让人拿藏品,怎么……”
章片裘给她戴了上去,绿色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白皙:“我知道你不喜欢戴这些,觉得舞枪弄棒的不方便,但新婚之夜……我想,后人会原谅我送一件藏品给心爱之人的。”
海浪声阵阵,夏日花香浓郁,月色也浓。
“真好看。”温默看着手镯,眉眼漫上笑:“府邸里的闺秀们都这么戴,我只觉得贵气,这贵气不属于我,我觉得我拿着枪、长枪、或剑,更配,但现在一看……我戴着竟也这么好看。”
的确好看。
手镯松垮垮挂在白皙的手腕上,将身体的妩媚彻底衬托了出来。
章片裘坐了下来,轻轻揽过她,她却并没有娇羞地靠进怀里,但也没有推开,只是别过头去,作为一个从小培养的特工竟会矜持,这也太不专业了,她对此感到诧异。
她只觉得他的呼吸靠了过来,扑到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