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酥酥的,余光瞥见他的睫毛,男人怎么会有这么浓密的睫毛,她想。
“呃,喝酒,喝酒。”她紧张得立刻伸出手拿过酒杯,咕噜噜自顾自喝了口。
章片裘却没松开她,将她抱到腿上后,拿过杯子也喝了口,白的,粮食酒,度数未知,入口绵密还透着果香,大概是果酒,很是好喝。
温默对新婚之夜,记忆很是朦胧。
只记得是他褪去的自己的衣服,她太害羞了,所以留了肚兜,大红色的肚兜上绣了大朵大朵牡丹,配着绿色的翡翠镯子,真是漂亮极了,当头发洒落的时候,她记得章片裘当时楞了下,他的眼神在瞬间有些朦胧和涣散,但几秒钟后,便变得极具掠夺和贪婪。
能这样形容吗?掠夺和贪婪。
这似乎不是个好词。
但就是像许久没吃饭的人看到了肘子,蛰伏在树底下几个小时的狮子看到了猎物,他的身体在这个瞬间甚至立刻热了起来,滚滚热浪和外头海浪般扑着,立刻吻住了她。
温默对新婚之夜,记忆很是温柔。
尤其是当他抱起她,轻轻放到床上那一刻,这些年训练的时光突然在眼前飞速的浮现:这些年,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因为‘警惕心’也是要训练的。所以,或许其他女人回想新婚之夜更多的是身体上的冲击,但她却是心灵上的。
疲惫,但满足且安全。
后半夜,温默醒来了,侧过身体,将被扯落到一旁的肚兜盖住点儿后便这么看着章片裘,他似乎累坏了,睡得很沉,嘴角往上勾着,似乎在梦里还在回味,不由自主的,她伏下身体轻轻闻了闻他的嘴角。
她很喜欢他的气味。
不该闻的,这家伙哪怕睡得沉,却突然又醒了过来,睁眼看着她时,眼神再一次出现了短暂的朦胧和涣散后,瞬间漫上掠夺和贪婪。
与温默的记忆总是朦朦胧胧不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