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普通士兵,他们哪怕抢到了好东西,也会先在当地过过手,再拿过来,免得被发现,但这种原石就无所谓了。”章片裘解释道。
“这也是御用的,全是好原石。”
“嗯,这种在这边磨一磨,变成成品就洗白了,且每一件都会是精品。”
温默看着手中的报纸,恭亲王的回信每一个字都刺痛她的心,长长久久后,眼泪落了下来:“怎么换了帮人,还是老样子。”
回到黑猫酒馆时,傍晚时分,外面拍卖行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报童的声音亦如是,一句句‘大清国恭亲王’,温默哭了许久。章片裘将她揽入怀中,先只是抱着,手在后背轻轻抚摸着,后轻轻浅浅地吻着她,像动物般,通过舔舐安抚着受伤的同伴。
当天晚上,章片裘带着人横扫了几乎所有地下拍卖行,丝绸和原石倒没有拍入,钱要花在刀刃上,拍回来三箱子鼻烟壶、珐琅彩铜花瓶,还有几把御用刀,其中几件花瓶是会出现在博物馆的成色。
“拍到了一个皇帝的私人印章。”章片裘将印章带回来时,温默噙着泪在翻译马克思写过的文章,见到印章那一刻,她的泪滑落,并跳了起来,轻轻吻了他的脸颊。
“可惜的是,御用刀刀柄上镶嵌的宝石和雕刻的金龙头被强硬扣了下来,不见踪影。”章片裘将几把刀放到桌子上,有康熙爷的,有乾隆的,其中一把还是汉武帝的,看剑的状况保存得极好,只是宝石全部被暴力取下:“价格倒不贵,但如果宝石在,那就是举世无双的精品,他们……他们应该是掠夺了祭祖的地方。”
说话间,章片裘有些哽咽。
他极少会哽咽,更不会在外人面前如此,但跟温默在一起后,尤其是两人真正相融后,总是会在她面前释放脆弱的那一面。
温默连忙放下笔,站起来,环住他的头,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伴随着她胸口起伏的柔软,章片裘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