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片裘刚要喝茶,怒道:“他又滋事了?”
忙碌清晨的消息让人很不悦。
“他这脾气的确像匹烈马,但这马呀,越烈才越厉害呢,您别生气,谢先生说问题不大,他去解决。”
“烈马?我看他是瘟神。”青色的漱口杯重重的拍到桌子上,到底是从大清运过来的好东西,这元清高仿品仿得妙哉妙哉,也不怨那些所谓的专家鉴别不出来,屋外打扫的人吓得立刻原地不动,章片裘深吸一口气后端坐,将方才的吼降低到平日的语调:“要他滚过来。”
“章先生,消消气,小子这点调皮事不打紧的,这烈马随了谁呢?对了,我看您要厨房准备大宴,要招待西、西门子的人吧?”秀娘的手脚十分麻利,立刻拿过毛巾擦了擦满是水的桌子,又给他倒了杯,目光落到了章片裘的鬓角:“您这白发疯长,晚上给您炖个鸽子汤?”
虽然明明知道秀娘在岔开话题,但‘西门子’三个字依旧将章片裘的怒火暂时压制了下去,一会儿要去见见西门子的代表,上月爱迪生发明了白炽灯还演示了照明系统,这伟大的发明不仅能让大家脱离烛火,还有了工厂可以量化生产,大英博物馆一定会第一时间引进。
若是能在这里面参一脚,那拿下其他公司这方面业务的可能就增加了。
看了秀娘一眼,她啊,总是能四两拨千斤护住那温之藏。
这烈马随了谁呢?
烈马当然随了温默,这小子温之藏是温默的儿子,如今已经16岁。当然了,他也是章片裘的儿子,至于为什么姓温,这就有一段故事了。
今日是1878年,秋。
距离温默离开伦敦,已经17年了。
白发早已爬上章片裘年近五十岁的发髪,而教父唐的名头经历了这些年的奋斗也在欧洲被冠上了隐形贵族的头衔,他们说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多多少少是尖酸刻薄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