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的手指无意识紧了紧,随后我笑说,“当然会啊,我演的角色就是他的手下。”
“那要我晚上来接你吗?”
“不用了,一直这样太麻烦你了。”
我没有再逃避张良,而是直白拒绝,“很抱歉,回应不了你的感情。”
那边沉默了好久,许久之后张良才缓慢地对我说,“嗯……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我喘了口气,故意用轻松的语调说,“当然可以啦。”
张良听到我语气正常,就跟我道了晚安,挂了电话以后,我一个人躺在沙发上陷入一种茫然的地步。
接下去的日子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离商闻出来还有三个月,还剩下三个月……
我咬着牙站起来,去了厨房给自己鼓捣夜宵,端出一碗面之后,一个人坐在餐桌边吃饭。
电视机的音量被我刻意加大,营造出一种这个家里热闹腾腾的感觉。我坐在餐桌边,头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深重的无力感。
我不知道未来在哪里,更不知道要如何处理明天和季存的见面。
我先是抓着筷子愣了几秒,随后像是突然被人摁了开始键一样,一个人拼命吃,为了能够感觉到自我的存在,我不停地吃,把东西吃进去,让我的肚子感觉到饱意,似乎这样,我就可以肯定我自己活着。
不这样的话,或许时隔数月会有人敲响这栋房子的门,进来看见的是一具我高度腐烂膨胀的尸体。轻轻一戳,那些情绪就如同腐败的皮肉组织迅速爆炸飞溅,没有人会想要理会我活着时内心曾经有过多少惊涛骇浪,就像没有人会想要去仔细观察死人的身体一般——在大众眼里,或许都是一样的,腐烂,过时,恶心,又令人抗拒。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会在难过的时候想要暴饮暴食,亦或是一丁点食物都不汲取。极端的两面都像是一种为了感知自我的行为,我靠吃来填补空虚,我的身体太空了,空得要人命。
我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