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怔怔。
李西洲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母亲的遗留,【蜃麟结】。”
“……蜃麟结?”
“嗯。”李西洲没有急着对它做什么,她就在秋千边坐了下来,目光挪向魏轻裾,“你瞧,她和你想象中有什么不同吗?”
其实在水里并没有站立的疲累,但人类的习惯还是会对某种姿势感到轻松,裴液也坐在她旁边,倚在花丛旁,细小的鱼类在耳旁脸边穿梭。
“我还以为……她没有留下尸骨。”裴液犹豫一下,“她生前不像经历过什么战斗。”
是的,不仅瞧不见什么明显的伤痕,甚至衣裙都干净如新,就像秋千打累了,坐在上面小憩一样。裴液又想起那个说法,魏皇后是自裁的。
李西洲敛了敛裙摆,双手抱住膝盖:“当然了,她如果可以战斗,就不会需要越沐舟来守卫了。”
“……魏皇后没有修为吗?”裴液微怔。但这怎么可能呢,她穿梭神京,征战荒北。
“当然有,但我想那时候她失去大部分力量了。”李西洲轻声道。
“为什么?”
李西洲看着他:“由于身体内麟血与蜃血的对抗。”
这话好像又回到裴液第一次接过这个案子的时候了。故皇后窃据麟血,谋逆废黜。
“魏皇后身体里为什么会有麟血?”
“是啊,为什么呢。”李西洲垂了垂眼眸,“但那是‘三月’的事情,得找到答案才能书写了。”
“你刚刚说,魏皇后身负继承蜃境的钥匙,但她用来做另外的事情了。”裴液道,“还说,那和《二月驱蛇虫》是相干的。”
“因为如果不立上皇位,母亲也许一生不必做这件事。”李西洲道,她顿了一会儿,“母亲诞生于江海之间时,她身体内流淌的是蜃血;当她放弃了徜徉湖海的自由,来到人间的陆地之后,跟着圣人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