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的意思,他穿上外套后就进了洗手间。
站在洗手台前,杨沉雎先是拿过湿毛巾随便抹了把脸,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咧嘴笑了一下。
他修长的手指戳进下颚,缓缓拉扯,硬生生撕出一张黏度很强的薄皮质,皮质的一部分上还连着一团毛发。
把那张像布一样柔软的东西放在洗手台上,杨沉雎再抬头,看回镜子里原本的自己。
比起那张带点斯文气质的假脸,杨沉雎自己的面容个人特征就鲜明多了,他的肤色更苍白一些,眼睛的褐色更深,有很符合秦洲普遍特征却相对立体的五官,头上好几个月没剪的长碎发此时显得有些杂乱。
等杨沉雎从旁边拿来一副很像算命的会戴的细金边墨镜架上后,陈旧却花哨的怪异气质顿时凸显了起来。
盯着镜子瞧了几秒,杨沉雎无趣地摘下眼镜丢回一边。
“今晚不打算继续说服我吗?亲爱的?”
说着,杨沉雎拧开水龙头,打算刷牙洗手。
铜质水龙头里汩汩淌出殷红的血。
杨沉雎停住,“呀”了一声,他抬起头。
洗手间的灯变得忽明忽暗,镜子里青年的面庞逐渐扭曲成一个模糊的鲜血淋漓的长发女人的头。
“平——安——”
“诶,在呢。”
杨沉雎笑着说,“把这血去了呗,我好不容易修好的水龙头。”
水龙头里淌出的血更多了。
见此,杨沉雎无奈地耸耸肩,听着女人一声比一声凄厉短促的喊叫。
“帮——我——”
“平安——帮我——”
“帮我!”
没有得到回应,女人拿指甲抓镜子,令人发毛的声音笼罩在耳边。
杨沉雎看着有点心疼,他忍不住劝了一句:“别抓了。”
这面镜子年头挺久了,估计值点钱的。
“帮!我!”女人尖利沙哑的声音重复道。
杨沉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