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虚转实,不再像之前那样坐镇后方保持极大的威慑,从而让南齐边军可以做出针对性的布置。
如此一来,战场相继固定,而齐军处于守势,相对而言更加从容,毕竟他们只需要驻守关键的战略要冲。
庆聿恭平静地看完手中的军报,然后抬眼环视众将,望着他们脸上隐隐的怨望之色,随即淡然道:“陛下的判断没有错,如果我军继续观望,厉天润就能完全消化占领的疆土,到那个时候再想拿回来更加困难。眼下虽然局势不太轻松,但是还没到山穷水尽,都放轻松一些。”
这几位大将都是庆聿氏的铁杆拥趸,也是庆聿恭一手提拔起来的虎将,所以在他们面前无需云山雾罩,即便是议论景帝决策的对错也没有问题。
另外他也不是盲目乐观,东线那两场败仗是事实,但景军远远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毕竟从始至终景军也只败了这两场,西风原之战和雍丘之战折损的都是燕军,这本就是景帝和庆聿恭商议确定要消耗的力量。
纥石烈闻言轻叹一声,略显担忧地说道:“王爷,末将倒不是担心我军的处境,只是如今找不到破局之法。”
“战线如此漫长,战局纷繁复杂,一时间看不清内里乾坤很正常,但是本王多次教导过你们,很多时候身为主将要学会化繁为简的手段。”
庆聿恭起身走到沙盘边,众将连忙跟了过来。
他拿起长木在沙盘上划出一条线,从容地说道:“眼下雍丘变成双方争夺的题眼,想要知道齐军的战略,就要看他们的具体动向。齐国京军约三万人早前已经北上,经由平阳府渡江,从靖州中部径直朝雍丘而来。与此同时,定州唯一的骑兵定北军出现在靖州东线,你们说这意味着什么?”
先锋大将纳合当先说道:“他们想尽快解除我军对靖州东线的威胁,从而调集尽可能多的兵力来支援雍丘,再配合正在北上的那支京军,说不定他们想在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