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着。
李适之意犹未尽地微笑道:“薛相,我知道两条街外有一家食肆做的梅花饼和砌香樱桃味道极好,可愿拨冗一试?”
他知道薛南亭的脾气,当然不会提出去矾楼这种愚蠢的建议,即便矾楼就是锦麟李氏的产业。
薛南亭虽面无表情,自有威严气度,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好。”
李适之于是侧身一礼。
片刻过后,两辆马车一先一后离开广场,沿着御街往北行去。
李适之口中的食肆是个小铺子,不过从他招呼伙计的熟稔来看,以往他确实没少光顾此处。
虽说是招待两位重臣,但这里毕竟距离皇宫不算远,掌柜和伙计们也算是见多识广,因此除了更加恭敬之外,并无太多的惶恐畏惧。
两人在临窗的位置落座,不一会儿伙计奉上点心和茶水,然后行礼告退。
薛南亭拿起一块梅花饼,不紧不慢地吃完,喝了一口茶水,取出帕子仔细地擦了擦嘴。
在这个过程中,李适之一直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薛南亭并未评价点心的好坏,沉声道:“钟相为人清正,为官廉洁,用这种手段强逼他辞官,无耻且下作。”
虽然没有明言,但这句话显然是冲着对面的锦麟李氏之主。
“如果我说此事与我无关,薛相定然不信。”
李适之喟叹一声,继而平静地说道:“不过在对钟相的看法上,我与薛相略有不同。”
薛南亭眼神微冷:“何意?”
李适之缓缓道:“薛相可还记得,陛下登基之后,命文武百官就雍丘大捷商议如何封赏陆沉,辛一先等人突然跳出来,直言该加封陆沉为国公之爵。此举捧杀之意十足,险些在陛下和陆沉之间划出一道裂痕。若非陛下应对妥当,恐怕会酿成难以想象的后果。这些人自以为忠心为国,不愿看到割据之患,却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