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行事的规矩。”
“我不相信他们的举动是受钟相指使。”
薛南亭的心志何其坚定,岂会被对方三言两语带动。
李适之亦不着急,悠然道:“此事按下不表,后续几次关系到陆沉和边军的朝议时,薛相不觉得钟相的态度很奇怪么?至少在我看来,钟相对陆沉的偏向有些明显了。”
此言一出,薛南亭终于知道天子为何会默许那些宵小连续不断地攻讦钟乘。
李适之又道:“钟相纵有千般好,在这件事的处理上终究不太妥当。”
薛南亭闻言冷笑一声,直白地说道:“若论对陆沉和边军的支持,我做的比钟相更多,论理这个矛头也该指向我。”
“薛相说笑了。”
李适之饮了一口茶,诚恳地说道:“陛下知道,世人也都知道,薛相公忠体国,无论做什么都是在为大齐考虑,绝对不会有半点私心,否则清源薛氏怎会踟蹰不前。”
“今日应约而来,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薛南亭没有理会这番吹捧,直视着李适之的双眼,稍稍加重语气:“虽然方才在御前,我赞同你的提议,并不代表我认可你的手段。钟相这件事不会就此结束,我一定会替他讨一个公道。”
凛冽之气扑面而来。
即便是李适之这般老辣沉稳的人物,面对当朝左相如此直接的宣告,亦有些吃不住劲。
如果不是先帝和李道彦这对配合默契又有容人之量的君臣,薛南亭绝对不可能走到今天的地位,哪怕他才华再出众,撑死一辈子在侍郎级别的官职上打转,最后领一个尚书衔告老归乡。
正因为有先帝的赏识和李道彦的宽容,薛南亭才能步步高升,并且在右相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八年,然后在李道彦辞官后顺理成章领衔百官。
时至今日,薛南亭依旧没有太多的亲信,朝中各部衙称得上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