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花了。
他们一个个千恩万谢完,还拎着各种东西要送给他们。
鸡蛋、晒干的野兔、自己腌的腊辣鱼,应有尽有。
不过周书瑜不缺这东西,也不想他们好心出来看一下,像是故意去搜刮东西似的,所以说什么都没有要。
这下那些人对她的感激,立刻更胜了几分。
连上次对她有所质疑的三个同志,都是副心悦诚服的态度。
不过最后一个对周书瑜有质疑的人,恰巧就是在乌家所在的大队。
周书瑜和林少珩一走到大队集中盖房子的道上,就看到穿着补丁垒补丁棉衣的周蔚芸。
她手里端着个大盆子,里面全是男人的衣服。
那一双手又红又肿,显然是冻的不轻。
周书瑜看了眼,忍不住在心里啧了声。
看来那个乌兴旺也就是嘴上说喜欢,其实骨子里跟队里大部分男人是一样的,都没有把媳妇当成人看。
“周书瑜,你很得意是吗?”周蔚芸咬着牙,恶狠狠地质问。
原本不想招惹她的周书瑜,因为这话停了下来。
然后挑挑眉,不解地看着她,“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乌兴旺是你自己招惹的!要不是你让他对红果下手,我都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这么号人。”
“所以你为了给邵红果出头,就把我害成现在这样?”
“我怎么害你了?不想嫁你可以嫁别人,也可以去找大队长,或是报公安。你与其问我为什么要害你,不如扪心自问下,明明报了公安,你就能自救,为什么你不这么干?”周书瑜意味深长地冲她笑了笑。
周蔚芸死死抓着木盆,指甲都抠痛了,才回过神。
她为什么不敢?!
因为报公安,她肯定要被送到农场去接受教育改造。
那可是比乌家更危险、更苦,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方。
可原本她的钱都被乌家的人抢走了,她想着找茅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