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顾信义。
“待张重华一死,武威生乱,我出兵相助,又怎能说是违背了道义。
“届时,控制凉州,以其幼子为傀儡,幕后操控,再过数年,假借朝廷号令,征召凉州刺史入朝为官,则可名正言顺占据凉州。”
王猛疑惑道:
“张重华正当盛年,主公为何就断定他命不久矣。”
桓熙当然不能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告诉他,只能解释道:
“色是刮骨刀,酒是穿肠毒,张重华安于享乐,整日醉生梦死,其寿不永,由此知之。”
他担心王猛不信,又道:
“张重华之兄张祚野心勃勃,若张重华非短寿之人,我自有办法激起他们兄弟内斗。
“至于当日所言,不过是为了安抚张氏兄弟罢了。
“否则,桓某在侧,张祚又怎敢轻举妄动。”
王猛闻言,终于放下心来,他为此前的冒犯向桓熙道歉。
桓熙却握住了他的手,道:
“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还请先生做我的镜子,照出我的得失,让我能够认识到自己的对错。”
王猛为之动容。
回到未央宫前,桓熙走下马车,与谢道韫一左一右牵着阿满进门。
阿满如今将要周岁,已经可以学着走路了,夫妻二人迁就着他,走得很慢。
而桓熙另一只手则搂抱着洛娘。
沿途侍卫纷纷行礼,阿满离开未央宫太久,好奇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在他眼中,一切都是新奇的。
洛娘乖巧地搂着父亲的脖子,倚在他的肩膀上,未央宫里陌生人太多,似乎有点畏生。
桓熙安顿好家人,又从宫中调出五千匹布,作为给士兵们随行护卫的赏赐。
翌日,休息一夜过后,桓熙出城去了一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