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权翼走出帅帐,谢玄这才端着餐盘进来。
桓熙昨日正午入睡,一直睡到现在,错过了午膳、晚膳,如今早已是饥肠辘辘。
此时闻到早膳的香气,不由食指大动,桓熙戏谑道:
“阿羯,你若是再不来,我只怕是要饿昏过去。”
谢玄跟随姐夫也有一段时间,对他的性子也算了如指掌,因此并不惊讶。
“离开扬州时,阿姊千叮万嘱,让我照料姊夫的饮食起居。
“昨夜我见姊夫睡得台沉,不敢惊扰。
“今早姊夫醒来,又急着与权中书议事,我只得在帐外等候。”
谢玄说着,将早膳奉上。
没有外人,桓熙也不再乎吃相,不一会的功夫,就将早饭扒拉干净。
桓熙放下碗筷,拿起一块布,随意擦了擦嘴,起身道:
“阿羯,随我出去走走。”
说罢,桓熙也不管谢玄答不答应,大步而行,谢玄赶忙跟了上去。
桓熙先去的是伤兵营,昨天的战斗,慕容恪虽然未能重创梁军,但桓熙军中,受伤的将士倒是不在少数,足足有一千多人。
这些伤患,大部分都是杨安麾下的关陇突骑。
“梁公来了!”
“梁公来看我们了!”
桓熙刚一现身,伤兵营立即就热闹了起来。
显然,桓熙的出现让伤员们都很兴奋。
桓熙见有些重伤的士兵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赶忙制止道:
“都躺下!都躺下!无需见礼,免得将伤口崩开了。”
桓熙说着,让军医引路,找到伤势最重之人,那人已经奄奄一息,眼瞅着进气没有出气多,只怕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军营介绍道:
“他是杨将军(杨安)的部下,身被五创,原本是给他止住了血,但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