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高热,直到现在身体还是滚烫,一直没有退下去。”
说着,军医解开这名将士一处伤口的绷带,只见伤口已经发脓溃烂。
“这是一处箭伤,敌军应该是淬了金汁。”
桓熙点点头,这又不是春秋时期,打仗可不讲礼,两军对阵,无所不用其极。
所谓金汁,便是粪便,制作成本低,而且满是细菌,给箭头淬上金汁,一旦射中人,极易伤口感染,害了性命。
桓熙蹲下身子,问向面前濒死的将士:
“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虽然烧了一整晚,但是并没有将脑袋烧糊涂,他虚弱地答道:
“回禀梁公,我叫张顺。”
桓熙又问道:
“你家中还有哪些人?”
张顺如实道:
“我父母早亡,家中只有妻儿。”
说着,张顺略带着恐惧,问道:
“梁公,我是要死了吗?”
桓熙沉默许久,道:
“张顺,你还有什么话想要留给妻儿?”
“原来我真的要死了。”
张顺喃喃道,说着,他看向桓熙,甚至伸手拽住了桓熙的衣袖,谢玄、沈赤黔等人见状,正要护主,却被桓熙阻止:
“昨日临敌,他为我奋不顾身,今日又怎会害我!都退下!”
亲卫们只得收刀入鞘。
张顺抓着桓熙的衣袖不放,用尽全身力气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一件事情:
“梁公,你昨日的许诺,可还作数?”
桓熙抬起头来,目光扫过周围的伤兵们,又重新看向张顺,认真道:
“我为梁国之主,君无戏言。”
张顺闻言,放开了桓熙的衣袖,他脸上浮现红晕,桓熙知道,这可与娇羞无关。
“烦请梁公给我那妻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