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李媛,都得是作亲兵打扮,以掩人耳目。
桓熙坐在马车内,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副装扮的李媛,这不是李媛第一次打扮成亲兵的模样,但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了许多年。
“阿媛,你还是曾经那般花容月貌。”
桓熙感慨着说道:
“而我常年在外,饱经风霜,早已不复当年。”
李媛闻言,不由仔细打量起了桓熙,与当年在成都初见时相比,是成熟了许多,毕竟那时桓熙才十六岁,而她自己也只有十四。
但桓熙口口声声说着饱经风霜,却哪有风吹日晒,饱经风霜后的沧桑,分明还是一副美姿仪的模样,毕竟他行军时,都是乘坐的马车,哪会真的在太阳底下暴晒。
李媛娇嗔道:
“桓郎又在说胡话了,在妾身看来,桓郎的脸上只不过是没有了当年的稚气,蓄起了胡须而已。”
二人说话间,马车已经开到了长安东面三门中,最北端的宣城门。
宣城门外,人山人海,都是即将出征的将士与前来送行的家眷。
老人、妇人们一个劲地往儿子、丈夫怀里塞东西,千叮咛,万嘱咐,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有妇人小声在让丈夫放机灵些,不要太过奋不顾身,把性命给丢了,也有老人在勉励儿子英勇作战,光耀门楣。
当桓熙马车出现在宣城门的那一刻,在此维护秩序的兵部尚书谢艾命人吹响集结的号角,清退那些前来送行的家眷。
悠远绵长的号角声回荡在宣城门外,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挥手道别时,流下热泪。
兵事凶险,此一别,很可能就是天人永隔。
“记住了,没事的话尽量少出门,每天夜里都要把门锁好,谁来敲门也别开。”
年轻的李藴之再三叮嘱妻子。
他是关陇突骑中的一员,被从凉州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