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眠。
谁远谁近,那还用说?
想到这里,他向晏珣挤了挤眼睛。
晏珣哆嗦一下,搓了搓手臂的鸡皮疙瘩。
顾敬亭觉得自己被忽视了,气道:“好你个汪德渊,还有你晏珣!有种散学不要跑,到族学后门等着!”
“去就去,谁怕谁!”汪德渊立刻答应。
晏珣:“……行吧。”
约架吗?真是难得的体验。
将来当上帝师,想起少年时这一幕,也会唏嘘感慨吧?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人生如此!”
晏帝师一瞬进入状态,目光忧伤,长叹一声,仿佛刹那间看到滔滔江水,逝者如斯夫。
顾敬亭和汪德渊都顾不上吵架了,面面相觑。
“……”他怎么了?脑子不太正常的样子。
“……”不知道啊!大概男人每个月都有那么两天。
室内诡异的沉默,同窗们陆陆续续走进,又是一阵喧哗。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散学,汪德渊书没抄完,竟然不能去食堂吃饭。
“先生,你虐待我!”他控诉。
汪夫子说:“这是为了磨练你的意志!午饭有人送来,你就老老实实的,吃完继续抄书!”
“可我跟人有约!”汪德渊指了指顾敬亭,“他约我和晏珣打架!”
汪夫子皱眉望向顾敬亭,满脸不赞同。
顾敬亭傻眼,这种事可以直接告诉夫子的吗?姓汪的不讲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