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人。”沈存庚想不起来。但偏偏沈长岁知道,他说:“你们下次见到辛大哥一问便知,唐蝎子经常在渡口纠集一帮地痞讹人,仗着地头熟与巡检司有交情,盘剥小商贩所谓的茶钱。”
“其实就是变相要什么保护费吧?”沈小叶听懂了,但道:“咱们以前也在渡口卖过东西,没见过他呀。”沈长岁:“那是因为老爷子跟巡检司的头头更熟,才没人收咱们的钱,而且我就一共去哪两次。想想前几天拉着两车布进县城前,没有大哥借着老爷子的名在前头税卡塞银子,他们估价能给你估哭。”
“我的天!”沈小叶这才惊觉失策,
“只记税卡交的过钱,忘了大舅舅出的钱。幸好是在灵河,这要到了别的县,运几车货都扒多少层皮。还有辛九大叔找的船,不必过关口省了不少费用。”大周的税收就是如此,看似商税不高,但县城外几里设有税卡,河道上也,除非你能保证在乡间绕过所有的关卡。
她转向沈存庚道:“表哥,可能净利还要再减去些。表哥?”见他出神,沈小叶的手使劲在他眼前晃,庚哥儿回神:“啊?什么?”
“你发什么呆?”
“我在想钱庄爷爷,他是不是不该回来过继大宝,还是过继给他早逝的儿子。”
“你意思是他带回来俩人都犯事儿呗。”沈小叶呵他一声,道:“别乱迷信,那俩身上本来就挂着事,和过继大宝有什么相干。现在钱二伯不是又不同意了。”
“钱家族谱没再给他改,大宝名字就在钱庄爷爷的房头。我的意思是,你瞧他果断踢出那一脚,又当众磕头,是个会让钱二伯沾便宜的人吗?”沈存庚不相信的。
沈长岁道:“钱庄表叔还算能处,换别人听到手下和拍花贼勾连,会绑人送官吗?而且,今天大集上他还帮了小叶一次。”沈小叶脑中滑过什么,
“挡住麻衣汉子一拳的那匹布,是他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