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能在百多里外混成一个力工头目,没几分义气是不行的。”沈长岁说完又道:“人有多面,而且遇险自保是天性,以后见的多自然不会奇怪。”
“四叔,你见的很多吗?”沈存庚怀疑的看向他。沈长岁直接结束会谈:“都睡觉去,明天还有一堆事,检查菘蓝泡的如何,下地锄草,洗布去污。”
“对,还得把十几匹浸上西瓜汁的布再染一次。”沈小叶起身回房,独留表哥被舅舅盯着。
且她以为陆观回京了,没想到下午的时候,这家伙又坐马车过来。沈小叶就不明白了:“你伤没好,乱蹦达什么?”
“给你送钱。”陆观一扫沈家,就她一个在家,
“都不在?”
“下地了,田里的草再不锄就能埋到人。”沈小叶看看马车,除了车夫坐着,没人搬东西下来。
陆观摇着折扇笑道:“不是谢礼,是定单。”
“什么定单?”沈小叶立刻来了精神。陆观道:“五千匹红色粗阔棉布,不用印花,只要求布料紧密质量上等即可。这可是我求着大伯,匀给你的军需。”沈小叶:“价钱?”
“一匹三钱。”陆观见她为难,问道:“很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