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钝感,这并非下围棋的最高境界。”
陆崇入鬓剑眉微微挑起,放下棋子端坐,认真注视云皎月。
为官这十余年,他一心为国为民,自认为无愧所处的官职。
天不遂人愿,近年来陛下愈加昏庸,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有数。
前不久崇明帝甚至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往他身上砸了杯滚烫的茶水。
时至今日想起来,心中依旧悒悒。
重重从胸腔里呼出一口气,“皎月,你我是父女,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云皎月伸手探了探茶壶杯壁,里头的水早就冷了。
让屋外的家仆去拿滚烫的开水。
“父亲,你有没有读过章懋先生写的语录?他说过,论人物,当推心术。”
转身对陆崇道,“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大多由心而发。”
“陛下为何要重重斥责父亲,其中缘由,他的居心,父亲想过吗?”
陆崇缄默不语。
主宰江山的君主,最会的就是制衡之道。
他的二女婿得了陛下重用,又是钦定教导皇子的人选。
明面上陛下是让长瑾在两位皇子中选一位教导,可实际上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八皇子有大梁血统,九皇子虽没有什么外祖家的助力,但他有一点是八皇子注定比不上的——
那就是,他母妃是大齐人。
九皇子若能成为储君,来日若能成为国君。
有祁长瑾一人作为师父已是无上尊荣,崇明帝哪会允许帝师府独大?
因此……
有徐公公这一派的人存在,双方就能继续制衡彼此。
云皎月见陆崇不说话,呼出一口气,“段驸马自尽,陛下不见得不恼怒徐公公,但他必须选择袒护。”
“其中不外乎有两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