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太子,单说让郑国太子知道了,这明明白白扫他面子的事情,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她们呢。
又略坐了坐,吴姬和李姬才带着满肚子的忧虑回去了。
不过这样一来二去的,三个人倒是熟了起来,又是住在一个王宫里,两位女郎后来常常趁太子刈不在的时候过来做客。
这倒是后话。
只今日约莫是见过两位女郎,温云裳难免忧虑家人,夜里又是怪梦频生。
姐姐温如鬓一向是个性子泼辣的美人儿,怪梦里面的画面,却扯着她一直哭,在她身边也并没有看见父亲母亲。
可出现的最多竟还是那个陌生的郎君,长得真是俊秀,穿戴也十分华贵。
温云裳能感觉到梦里的自己十分心悦他,看到他心里就又酸涩又难受。
可那个郎君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在哀求自己,“留下来,就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温云裳看见梦里的自己在不停摇头,“不要,不要。”
那个宫殿很大,空空荡荡的,又是一层一层的雪白纱帘,除此之外只有一张大得有些奇异的床具。
温云裳看见自己向外跑,又被那个郎君攥住手腕扯回去。
两人不停挣扎着,那个自己哭着说,“我要到淮哥哥身边去。”
画面一转,又是满地的鲜血,自己身上的素色吴服被浸得湿透,冷意泛上来,一柄镶嵌着宝石的长刀在折射出泠泠的光。
秦刈睡梦中听见隐隐约约的啜泣声,醒来后发现是睡在自己身边的小姬妾。
枕头都被她哭湿了。
一个大男人竟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叫醒她还是让她这样哭着睡。还没思考完,就听见温姬的一声呓语,“淮哥哥。”
秦刈僵住了。
这时,温云裳也醒来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水雾弥漫,还有点不太清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