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刈给她往耳后掖了掖散乱的鬓发,轻轻地问她,“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他的声音还有些睡梦中醒来的沙哑,低低地响在罗帏里。
温云裳这才回神,她有点渴还有点害怕,怎么会又梦到自己的死?那感觉好痛,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流出那么多鲜血。
肚子里像是被千凿万凿,还不能一下子干脆利落的死掉。
眼前,太子刈还在神色未明地看着她。
温云裳把梦中的惊惧藏起来,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才道,“殿下,我吵醒您了吗?”
然而,太子刈并没有理她这个问题,只是问,“还害怕吗?”
温云裳心里发虚,于是只好说,“不了,要是您嫌我烦,妾就去小榻上睡吧。”
“不用”,太子刈俯下身来,温云裳吓得闭上眼睛,以为他要吻她,和自己做那档子事儿,太子刈好像挺热衷玩这个。
但是没有,他只是贴在她耳边,叫着温云裳最初瞎编给他听的乳名,声音冷寒,“阿裳,淮哥哥是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