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人要逃散了。
秦刈眼中怒意闪动,不断涌入的援军已经开始围剿庭院中的刺客,陈渚跑到他身边,焦急问道,“殿下,你受伤了?”
秦刈抑住勃发的怒气,侧过头,斥道,“派人去追周城主,一个也不许放过!”
“是。”
“还有,速去找医师来!”秦刈按住温云裳流血的伤口,咬牙吩咐道。
陈渚这才将目光放到他怀中的温云裳身上,不敢耽误地派人去了。
这一夜,江夏城的百姓们都闭门不出,打杀声,追赶声持续到后半夜才逐渐停歇。
……
城主府,天光透进窗棱洒在案桌上,还铺了半个床榻。
温云裳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床榻边撑着头休憩的太子刈。她支撑着要起身,忘了那条受伤的手臂,嘶声着跌回了床褥上。
秦刈被弄醒了,像头睁眼的凶兽,眨眼间又恢复内敛的样子。
“醒了就别乱动。”秦刈待温云裳还是之前一般冷淡,与昨夜抖着声音说话的他活像是两个人。
要不是看到太子刈守在自己床榻前,温云裳差点就要以为昨夜“舍身救郎君”的计谋一点儿也不管用。
“嗯。”温云裳乖巧地回道。
左臂肩骨旁的伤口已经上过药,比起昨夜的痛消解了不少。
为表关心,温云裳也抬头看向太子刈,问道,“殿下的伤口怎么样了?”
秦刈略略回道,“小伤。”
死鸭子嘴硬。
温云裳冲他笑一笑,似模似样地关怀道,“哪有什么小伤,大病都是小病积来的,殿下上过药了吗?”
秦刈又不说话了,他有些别扭,温姬,怎么嘴巴甜起来了。
傻瓜,是因为我怕你一不小心弄死我啊。
温云裳见他半响不吭声,便想起身下床去,这一觉睡得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