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痛。
这时,秦刈却按住了她没有受伤的另一只肩膀,用轻微而坚定的力量固住了她,有些冷淡,又带着困惑的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几度要杀你,你却要为我挡箭?
为什么?你不怕自己死掉吗?
来了。
温云裳一时没有出声,她沉静下来,像是陷在回忆里,柔和的光影披在她肩头,脊骨微弯,像只易折的花,脆弱怜人。
也,温柔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秦刈的心随着她的沉默而吊在了高空。
终于,她抬起头来,在昏暗的光线里,瞳仁水亮,清晰而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我心慕殿下。”
“因为,殿下救了我,我也想救殿下。”
她的声音是轻的,也是毫不犹豫的,在房间里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响起。
难以形容这幅画面带给秦刈的冲击感。
他心脏嘭嘭嘭地跳动起来,鲜血和杀伐的欲望,再多的土地和财富也从未带给过他这种新奇而热烈的感觉。
秦刈喉咙干渴,像是血管里的血流淌地过于强劲,耗尽了身体里的水分。
他脑子里不停地有个声音说,温姬在骗我,不要信,不要信。
就像那一次,一个人怎么能通过嘴巴里说的话知晓另一个人的心呢?自纳了温姬以来,她从没有坦率地流露出过对自己的感情。
是羞涩?是不想撒谎欺骗他,还是根本就不愿意做他的姬妾?
秦刈在心中不断的怀疑揣测,他想,这是一种狡辩的手段,她以为将感情袒露给自己,自己就会忘记她的罪责,就会不顾楚国的秘密,饶过她的性命吗?
不会的,不会的。
可是,秦刈在这纷乱的思绪中对上了温云裳的眼睛。
没有流泪的,似有绵绵情意又像要害羞的眼睛,她好像被他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