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那一年的探花。
“草民郭壑,见过……”
朱瞻壑还想装装样子,江淮见状却坐不住,连忙起身:“你还是不要这么做了,我怕你日后寻我穿小鞋。”
“哈哈!”听到这话,朱瞻壑确定江淮没变,江淮也露出笑脸,示意道:
“自己拉开椅子坐下吧,说说怎么会想来我这里。”
“那自然是……”朱瞻壑坐下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无非就是觉得江淮不会袒护、包庇他,所以来到这里是他最好的选择。
况且他已经去了北方,了解了北方的情况,而南方的海外他去不了,所以选择云南能了解更多东西。
闻言,江淮颔首道:“伱也算来对了,陇川这里时常需要和昆明府、蛮莫、镇康沟通,各地与各地的情况不一样,十分复杂。”
“你来这里,我自然不会袒护你,也不会给你什么额外的待遇。”
“你既然来学习,那最好就是从府衙开始学习,但府衙需要跑的地方比较多,没個三五年学不了真东西,县衙比较适合你,你就在南甸县衙任职吧。”
“如果你能学好,那到时候再在府衙学习,至于村吏就算了……”
“别的不说,单单你那份气质丢到村里,前去沟通的吏员只要不瞎,都知道不该惹你,你想做事情也很难不成功。”
朱瞻壑要磨练自己,那江淮自然要找一些不怕他的人。
县衙之中,有不少功臣子嗣任职,这些人只要不知道朱瞻壑是太子的身份,那自然不会怕他,毕竟这些人心气也很高。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用朱瞻壑杀杀他们的威风,也可以用他们磨砺磨砺朱瞻壑。
如此想着,江淮这才开口说道:“南甸县县衙户房中的仓攒吏如何?”
“仓攒吏?”朱瞻壑略有疑惑,江淮闻言苦笑道:“你连这些都没研究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