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正九品官员常服的三旬男子走入其中。
见到这人,那两名吏员连忙上前作揖:“王司吏,这郭壑不批条子!”
其中,各家勋贵、文官子不断把自家子弟往铁路沿线各县衙门塞入的事情他也了解了個一清二楚。
吏员想忽悠朱瞻壑,却不想朱瞻壑很清楚里面的门门道道,甚至敢公然提出质疑,把事情往贪污上引。
“不批条子?”听到这话的男人,脸上也骤然阴沉了下来。
“哼!”王司吏闻言拂袖而去,压根不想和高观多交流一句话。
“铁路的工期如果影响了,别说是伱,就算是你背后的人也要掂量掂量!”
两名吏员攥紧了拳头,如果不是朱瞻壑个头高大,他们兴许早就动手了。
“另外陇川募工的规模也没有增加,三千贯钱怎么会在那么短时间里就花光了?”
“郭壑,别以为你是武定侯府的远房亲戚就能在这里耀武扬威,我告诉你,这里的人来头都不比你小!”
单是这不到三百里的陇川铁路工程都牵扯了不少京中大员,朱瞻壑很难想象北边的那些铁路背后隐藏着多少蝇头苟利的事情。
铁路修建已经七个多月,从陇川到南甸的一百里河谷铁路已经修好,剩下还有通往蛮莫的二百里铁路,预计还需要一年半才能修好。
“郭壑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们贪污?!”
二人骑马出城十余里,很快便看到了前方热火朝天的工地。
“来头?”朱瞻壑笑了,他真不把这群人的来头放眼里。
来到陇川府两个多月了,他也搞清楚了许多门门道道。
“你既然这么说,那明日开始,你就负责跟随运送钱粮,监督督查钱粮用途吧。”
工地上人声鼎沸,数以百计的百姓在挖掘建设路基,撒上碎石,铺设枕木与铁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