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工人明显不够两万人!”
马背上,朱瞻壑自以为找到了工房贪污的证据,然而高观却一言不发的带着他不断前进。
整个铁路工程,不仅需要修路,还需要拉送建筑材料,其中铁轨都是小意思,最重要的还是碎石。
铺设铁路的碎石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要么筛坡地的泥土,要么就是用锤子把石块砸成碎石。
碎石这个东西是很难计算成本的,因此当他们跟着队伍来到碎石作坊的时候,这里的掌事便很有经验的凑上前来作揖道:
“不知高典吏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王安,你这碎石价格未免有些太高了吧?”
高观没有客套,而是直奔主题。
在工房给出的账单里,碎石的价格高达每吨六十文,而碎石的价格却根本不值这个价。
“呵呵,高典吏您不知道,这碎石可是个体力活,我们这边工人的工价都每天四十文了,算上帮衙门运输,其实六十文已经是成本价了。”
那王安笑呵呵,好似弥勒佛般,但话里话外都透露着算计。
“其它地方,每吨碎石也不过三十文,唯独到了你这里翻了一倍,你觉得有说服力吗?”
朱瞻壑站出来质问王安,王安却直接摆脸色道:“这位吏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朱瞻壑气笑了:“我的意思就是你这账目有问题,就是不知道你和工房的王司吏是什么关系了。”
“高典吏,您看看您手下的人。”王安阴沉着脸看向高观,高观闻言也皱眉道:
“现在是在查帐,如果你不配合,那我只好请兵马司了!”
“这……好好好,你们查,随便你们查!”王安冷哼一声便走到了旁边。
见状,高观也示意朱瞻壑去查账。
朱瞻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