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他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交际,这也值得你……”
谢晚凝说不下去,她将腰间的手扯开,低声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她快步离去。
裴钰清抿着唇,静静的看着她走远。
他知道,她说的都对。
也相信,她对仅见过两面的季成风别无想法。
而季成风是个真君子,绝不可能觊觎旁人妻室。
这件事,纯粹是他多虑。
可这样的多虑,他控制不了。
费尽心思谋求到的人,即便已经可以随时拥入怀里,也没办法安心下来。
反倒随着时日见长,越发患得患失。
他能谋夺别人的,别人当然也能谋夺他的。
静立良久,裴钰清缓缓舒出口气,抬步走出偏厅。
外头候了有一会儿的裴珥见他出来,三步化作两步走上前,自袖口取出一封烫金请帖,低声道:“武原侯府的鸣风亲自送来的。”
鸣风是武原侯府家臣,陆子宴的左膀右臂,在京城也是有名有姓的人,送信这样的差事怎么也轮不到他。
让鸣风亲自来,并不是彰显郑重,而是叫有心人看看,他敢不敢赴宴罢了。
裴钰清心里明镜似的,他单手接过请帖打开,垂眸扫了一眼,目光落在‘翠云阁’三字上,眉梢微微一挑。
京城青楼不少,最有名的三家,光他名下就有其二,而这翠云阁恰好就是另外一家,陆子宴却选在这儿。
若不是自信旁人不可能知道他手底下的私产有多少,裴钰清都要怀疑那两家青楼背后的主人是自己一事,是不是走漏了风声。
裴珥也看见了‘翠云阁’三字,纳罕道:“怎么挑在这儿?”
真是凑巧呢,还是陆子宴已经知道了另外两家是他们裴家的产业。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