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些日子,沈家人都在打听沈志业的情况。
起初花了两万两银子,便能和皇子攀上关系,对于沈家家主而言,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他敏锐的感觉到,这钱花的值,沈家家大业大,这点银子还是拿得出来的,可是换取来的,却是沈家最缺乏的东西。
这孙儿不成器,被他爹娘宠溺惯了,送了去,当然也不指望他能成才,可若是能与皇子们哪怕有一丁点关系,将来等真出了什么事,至少官府的人也会有所忌惮。
这就当是两万两银子,买了一张丹书铁券,不亏。
可慢慢的,沈森就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人送了去,一丁点的音讯都没有?
他那儿媳周氏,见儿子不见踪影,音讯全无,起初还好,可时间久了,便托人去打探。却哪里知道,那千户所就好像阎罗殿一般,所有人对沈森的情况,都是忌讳莫名。
如此一来,这周氏便吓住了。一方面是想念儿子,另一方面又担心莫不是出了事,于是隔三差五的便到沈森的面前,以泪洗面。
沈森也已许多日子不曾睡过好觉了,想念孙儿之余,也越发的觉得事情非同寻常。
于是他到处使银子,打探消息,可银子花了出去,却是石沉大海。
此时,沈森已经开始慌了。这可是自己的嫡长孙,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
就在此时,应天府推官陈杰来访。
陈推官在应天府府衙,属于佐贰官,位在府尹和府丞之下,沈家平日里没少巴结。
“沈兄,你招祸了。”陈杰一开口,便已吓得沈森脸色骤变。
他连忙请陈杰上座,道:“这……还请赐教。”
陈推官呷了口茶道:“你孙儿有音讯了。”
沈森不由一喜,发狂似的道:“现在……他可好吗?”
陈杰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