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虚长两岁,有句话想请教道甫贤弟。”
“叔时兄请讲。”
“莫不是旨意问漕粮事,道甫贤弟想让为兄多多劝抚乡里?”
李三才看了看他,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叔时兄小瞧小弟了。旨意令我入京面圣奏对,我明日就要启程。既与叔时兄神交已久,自然要畅所欲言,这才备了一桌好酒菜。兄台此问,当罚酒一杯!”
“……是为兄冒昧了,当罚。”顾宪成听他说到畅所欲言,终于是笑了起来向他敬酒,“为兄先干为敬。”
李三才带着微笑看他先一饮而尽,然后才喝了下去,亮出杯底给他看了看,两人开怀大笑。
先搞几盘青菜做给人看,又是一桌好酒好菜请他畅所欲言。
顾宪成见他并不担心自己因为他这种两面做派就在士林之间宣扬什么,开始与他一起纵论朝政得失,交流为官抱负,最后也提到自己想要重建东林书院的想法。
“此江南文教大事!我虽不才,可捐银两千两!”
顾宪成大喜:“道甫贤弟慷慨解囊,受为兄一拜!”
李三才坦然受了,而后才对他说道:“江南将兴大狱,陛下求治。道甫不愿再入朝为官,但举荐清廉贤正,责无旁贷!”
“义之所在!为兄讲学,便是要为国教训清廉贤正!朝野治才,为兄自然也不吝举荐!”
李三才连声称善,眼神深邃地看着他。
江南的这场风雨,在野的顾宪成自然是能躲过去的。
他一心在野,那么他们这些人才是江南能够稳住的根本。
江南诸官?流水的诸官罢了。
李三才知道此去京城也有难关需要迈过,但他自信并无大碍。
而为将来计,既然能面圣,那也是机会!
……
往南的圣旨不仅仅只有到淮安的,还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