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答案?
朱常洛享受着向他“呈贡”的一切,这一夜亲到镇江府西白杆兵大营为萧大亨等人“接风”的南京诸官也带着委屈问出了口。
“钦差大人亲来,我等着实忧怖!区区商民假扮倭寇劫毁漕粮,怎么闹得像是我等江南诸官都信不过了?”
萧大亨看着南京刑部尚书赵参鲁,放下了筷子之后又看了一圈众人。
“陛下就是信不过江南!”
他的话很明白,大家不免心头一沉,看着他。
“陛下初登大宝,江南为何不上体君忧?”
萧大亨站了起来,缓缓走下去。
“本官请了成公公先去南京城,避开了王镇抚使,请牛抚台、王抚按先去盯着夏粮、防汛、秋粮,就等着你们这句话!”
“数征既毕,登极诏颁行天下,与民休息!朝廷财计艰难,你们不知道吗?”
“蠲免,蠲免……不言蠲免便群情鼎沸!是不是南京太远了,在这里权倾一方,就觉得仗义执言必能劝得皇帝慎重?”
萧大亨这个刑部尚书说的话太直白了,走到这营房中间的他也显得极为愤怒。
“有没有想过元辅、阁老、我等京师公卿们有多难?!”
赵参鲁不由得看了看外面:你别这么大声啊!
虚岁七十的萧大亨此刻满面激愤、须发皆张。
“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
“是太上皇帝病重,内禅陛下继位!”
“是山海关有民变,陛下登基之前就撤了矿监税使!”
“是元辅于陛下受册太子次日便以施恩天下诸事奏请拟定登极诏,陛下以为皇权不稳!”
“要做什么?你们此后做了什么?”
萧大亨在堂中一字一句地点出关键,一个一个地盯着前来“接风”的南京要员。